浑噩

蒲公英的纯粹载着大大的智慧
填补我在学习中的迷惑

日子一天天的掀过去，琐碎得不能再琐碎的琐碎事一再重演，乏味得不足以道。我开起了小舟，在汪洋中寻找如何才能让日子过得满意的解答。各具面貌却一片模糊的芸芸众生给了我答案，但仍无法解开我的困惑。众人的声音仿若一本本没有标题的小说诉说着自己的故事，听众只有几人还一味地卖力讲述，就为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（或是一样）而嘶哑呐喊，最终落致精疲力尽之境（毫无例外的排在前人队列后头，成了盗版的盗版产物）。不同的是，有些人的故事薄薄一本，没两下就翻过去了；有的人则厚厚几本，没完没了地搬弄剧情，浑浑噩噩的唱出人生的琐碎沉闷以后，才甘愿赖着垂落的脸皮入土，十足仿效政治人物的作为。

 

没由来的就是感到厌烦。一成难变的生活框架让我只有厌恶。还没读懂一天意义就天黑的感觉像是没睡饱却已天亮，让人疲惫厌倦，了无生趣。相似的日子过得久了很是乏味，让人再提不起劲，生活反倒恼我将未来排在计划里，情绪裱在文字间，于现实泥沼中把哀怨钳制在理性，只肯让改变在意识流内横行。机械式的生活空如朽木，却重如千斤，顶得人转不过气来，死鱼一般的残喘偷生，恨自己学不来他者在水中闲适的游姿，因而染上爱叩问旁人生活方式的顽疾。无奈的是，愈是想从别人的谈论中掏出生活真理以保余生，就愈显自己的愚昧，落得听任一旁一天天划去日子的红笔反复戳痛疲累，提醒生活的复沓一如嚼蜡般无赖。

   

重复的音乐也恰应景的嘶唱着——就是这样的一种生活。

  

日子的过去展示了人类定义上的年龄，没尽力活过的“日子”不过虚度，再费劲地用力画下红色笔痕也刻不出生命痕迹，徒留撕下的“日子”作为已“呼吸”一天的见证，以及脸上皱纹的加深所印下的岁月流逝，如此而已。庆幸的是我还可以在文字里沉寂、在文字里一遍遍的鞭挞批判自己、一遍遍的慰劳宽容自己、一遍遍的剖开缝合自己，在文字里检视与疗伤，卸除防备与不可一世的刺探，更为自在。文字依自己的规矩排列，造成的效果出乎意料，连书写者也无法操控，只望写成之后可与同调者产生共鸣。什么时候我学会了呆在不要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做什么，而是要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的格言中安分守己？确实卑微。文字在检视与疗伤的过程中因有所待而有所延续的必要，尽管有时候被言语抚摸的内心会羞涩得无法自然，但我却再也无法以其他途径自救，只能是飘浮。

   

我还在飘浮，寻不到岸口。

   

寻不到岸口的焦虑相随，找不到驱赶的途径。我拼了命地寻找声音，让自己不至于没顶。即便是再虚情不过的音乐也觉得踏实，毕竟在与现实撕咬的此际，声音营造了不落单的形势，娱人娱己还是骗人骗己都无关紧要了。对于焦虑我是没辙了，也放弃了抵抗，只是，在依然醒在凌晨的磨牙声中，我听到了不愿妥协的带过曲——那是我心底最深沉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