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年”

亲爱的,我把“那些年”都收进了抽屉
锁上岁月

最近(那也已是去年的事了)的“那些年”夯得很,几乎是年轻人口中的必提。行销的策略固然奏效,但艺术的魅力还是牵动人心的。试问谁没有所谓的“那些年”?每个人的记忆深底处,总藏有一块只供自己膜拜、悼念的角落,那过去的自己和那曾经与自己相纠缠的人、事、物。

广东俗语:“桥不怕旧,只紧要受”,成功的作品就是有重燃人对之向往之热情。“那些年”的魅力就在于每个人都有那么些的“那些年”。用“俗”点的话来表达所谓的“那些年”不就是“想当年”吗?但九把刀何许人也,把一贯的母题安上新的语词后再次引起话题,功力不容小觑。

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一个“那些年”。不是有句话说“人不轻狂枉少年”?所以“那些年”的夜晚若不好好用尽,怎么总仿佛会有对不起自己年岁的感觉,因此一味地挥霍。那些个夜晚可以是躺在桥上、沙滩上、草地上……,或数着星星,或说着废话;也可以是熬着整夜的冷风等着日出,或是挨着被蚊子叮得满脚“彩绘”而换来一次把日落尽收眼底的傍晚,更有为庆祝生日而一口气接续吃了五个餐厅的五份套餐;还有那半夜的沙滩足迹……,记忆犹新,仿若昨日。我往“那些年”里头一片片的擢取记忆画面,拼贴出符合“那些年”主题的画面,可却怎也连结不起过去的连贯性,有些的“那些年”忘了就是忘了。

在一个与学妹和新识于西湖聊天以后的夜晚,我突然对于“那些年”的往事有了不一样的体会。那一个聊天的夜晚该是与“那些年”的夜晚不一样的。那样的一个夜是热闹的,但风却静得很。月光爱现不现的从云层中透出,晒得湖面也是懒懒的,伴着站直的灯柱,可有可不有的泛着粼光微漾,含蓄地不抢走黄色灯光的黄与色。在那样的一个氛围聊“那些年”,感觉是忒撩人的。地点不一般,聊天对象不一样,心境更是大大的不复以往,让记忆也不禁放肆地翻找起“那些年”的纯粹与不纯粹,急切的要与人分享。只是,那一个聊天的夜晚,趋于平静的心境怪在太过平静,如何也不肯再泛起“那些年”的涟漪,只有当聊到切身的生存问题时才会再现以往激动的神采,可那样的表现却怎么也不能再与“那些年”的“激列亢奋”同日而语了,以致有了想必是老了的揣想。

当然,也正是因为“那些年”再淘不出任何回应,所以才有汲汲回探和反复对人诉说的意义,深怕自己又再也想不起“那些年”的某个环节。在与人的聊天中,对往事的探视恰恰可印证自己确实有过那样的、独属于自己的“那些年”,而“那些年”也就在话语中再次活了起来。过去的“那些年”,是喜悦、是遗憾、是恼怒、是不舍……,皆尘土,只是说到情深处,那些曾牵动情绪的感受还是如烟淡淡地熏染了一旁窃听的路灯,甚或星星也动情了。纵然过去已远,思想起时依然悸动,那驿动的心何曾因时日的消逝而不再振奋?反倒愈是悠久的往事愈是后劲无穷,恰似一坛坛酿了多年的女儿红,值得让人一再回味、一再品尝。

只可惜,“那些年”断也不是“最近”的了。



写的这篇文章该是记我难得的与学妹和新识的聊天之夜(7/12/11),为我十年以后再忆起的“那些年”添上新一笔色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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